“礼崩乐坏”及其它

刘宝华

春秋末期，孔子在世。当时各地诸侯坐大，不尊周室，周室成了空架子了。孔子认为这样不行，将导致天下大乱。如是他带着弟子们到各诸侯国游说，要求各诸侯国尊拱周室。各诸侯国又都有自已的小算盘，不听他的。我们麻城当时属于古潢国，国郡在今天河南的潢川一带，与古蔡国接壤。据说孔子到过今麻城的夫子河，夫子河的地名也因此而来的。历史上说孔子周游列国，菜色陈蔡，是饿的。可能就指他来我们这一带的事。
    孔子回去后，喟然长叹：“礼崩乐坏”。
   什么叫礼？什么叫乐？各时期的学者解释都不尽相同。这几天没事，翻了一下《左传》和《史记》，忽然想到礼崩乐坏与我们现实的关系。有点兴趣了也就上这来瞎说几句，不一定是正确的哈。个人认为：孔子说的礼其实是一种社会体制，是从王室到各地诸侯的一种尊从秩序，是纵向的一种体系。所谓乐，孔子说的不是音乐的乐，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以及被统治阶级之间的一种互动关系，这种互动关系是良性的，就如同奏出一曲和谐的乐章。所以叫乐。这是一种横向的体系。礼与乐就构成了象数学中的坐标系一样的架构。
   礼崩乐坏了，孔子就跟诸侯们和学生们念叨着要“克已复礼”。这个礼就是讲要克制各自的野心和欲望，恢复周王室那样的秩序。学生问他为啥总在念叨着这个？孔子回答说“郁郁乎文哉，吾从同！”意思是，西周的制度多么美好啊，我赞美西周！
   孔子又为什么那么样赞美西周呢？这大约与西周初期的周公治国有关。西周初期，武王死后，成王继位，还很年幼，就由周公摄政。周公是个贤人，考虑到一个人摄政有嫌疑又容易犯错，于是请了另一个贤人召公共同摄政。两贤并列，两人意见不一致不统一时就不发表新的政策。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周召共和”。周公治国时，有一次吃饭，接连来了三个上访的人，周公三次吐出饭迅速接待，一餐饭也没吃个完整的。这就是周公三吐脯的故事。后来曹操作诗：“周公吐脯，天下归心”赞颂之。周召共和开创了西周四百多年的锦绣江山。如是孔子就羡慕得不得了。
   孔子希望的克已复礼不可能了，礼崩乐坏透了，于是春秋后期发生了诸侯混战，历史进入二百多年的战国时期，社会大乱。
   自周以后，各朝各代的改朝换代无一不是礼崩乐坏的结果。
    斗换星移，历史进入了我们的今天，社会也进入了更加高级的文明阶段。但“礼”与“乐”还是维系社会正常发展的基础。我们现在的礼就是宪法规定的国家体制，我们现在的乐就是要遵照宪法和法律的规定办事。我们现在这个礼和乐还没有坏透，但确实在坏， 象苹果一样有孔了。
   中央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原来一直想修修补补，主要是乐的这一部分坏得厉害。于是中央派出了一大帮“八府巡按”叫啥巡视组的在全国各地晃荡，快十年了，效果不明显。这象是硬手。又搞了一些三讲、三个代表、八荣八耻、五型五强。主要是从精神层面贴贴膏药。看效果也不咋的。
  经济基础发展得很快，上层建筑却不能适应，产生了很大的和诸多的社会矛盾。西藏、新疆的事件不要以为只是民族分裂分子和境外敌对势力在瞎搞，细究其原因，与我们的政府的工作方式和作风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的具体工作出现了毛病才是内因，内因是起主导作用的。这点只不过我们的宣传工具不便说而已。
   温总理在深圳市说了一通狠话后，这些时说的更狠了：一定要拼了老命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他非常清楚，这个改革不搞或失败了，“礼”这个大方向就崩塌了。这和朱总理当年的地雷论差不多。温总理是个直率人，他说“我们失去了很好的政体改革时期”。他指的是哪个时期？细研究一下，其实他指的是“六.四”风波以后的一个时期，他不便明说了。那个时期国民政治意识高涨，正是政体改革的黄金时段，我们却只是向商人挥起了斧头，要他们补税。这就隔靴搔痒了。
   时代在发展，一切不利于时代发展的阻碍力量都必须清除。这个清除过程也是双向的，要么清除掉阻碍，要么在阻碍中翻车。我们的礼还没崩塌，翻车是不可能的，但阻碍来源于既得阶层的利益，挖动一些人利益的事艰辛而残酷。吴邦国同志在《求是》杂志上发表了篇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长期性的文章，讲述了初级阶段的长期性和艰苦性，有缓的意思。温总理撰文怀念胡耀邦同志，有急的意思。调子不很合拍。但总的是都说要开始搞了。
   邓不平同志对党的人事最大的贡献是身体力行了退休制度，保证了党的领导班子的顺利交接和过渡。对稳定党的领导作用贡献甚为巨大。使党的高级领导人的交替与政府高级领导成员的交替尽可能地一致。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种“潜规则”，这是一个很大的创举！这个创举保证了我们党无论在任何狂风暴雨面前，都不会被摧垮。八九年七月，邓小平同志对江泽民同志和李鹏同志谈话时就说过：“在中国，只要有一个稳固的中央政治局，天塌不下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翻一下《邓选》第三卷看看。
   我们的党为了这个“礼”准备动大手术了。我在这说这些并不是表现什么真知灼见，既然这里是政协论坛，我也是党员，就呼请我们每一位共产党员用开放的心态来迎接我们的政治体制凤凰涅磐、浴火重生！